跳梁小狗

无底线的杂食人

一起摇摆3

主瓶邪,微all邪,脑袋挂裤腰带上也要谈恋爱/撬墙角的作死剧情,

全员通缉犯设定,所以多多少少有些病,OOC慎入

上篇指路:2



所谓冤家路窄,就是这么回事。谁知这沙漠里的偏僻小镇竟然也能碰到故人。

 

从黎簇看见那只冷箭脱弦而出,到直接拔枪对准那只箭扣动扳机,前后不过半秒的光景,反应迅速及时,姿势标准、沉稳有力,眼里是势在必得的决心,像个久经沙场的真正的警察。整个过程发生在一瞬间,他没多想,仅凭本能做出了一系列反应,还没意识到自己这辈子可能是最帅的时刻已经过去了。

 

可惜。

 

子弹堪堪错过那只特制的箭,箭头对准吴邪的露出来的脖子。三寸、两寸、一寸……….然后一只手伸出来,稳稳地抓住箭尾。

 

黑瞎子把箭用力掷回,插在江子算还拿着弓箭的手臂。张起灵后知后觉,立刻把吴邪从肩头换到怀里用身体挡住,还不忘用手作势掐住他的脖子。

 

“吴邪!“江子算怒吼一声还想再动,黑瞎子一脚死死踩在他胳膊上,但没理他,边加大脚下的力度边看着黎簇笑:”可以啊,反应不错,就是准头差了点儿,“他指了指黎簇手里的枪:”勃朗宁的特制袖珍手枪,好东西,哪儿来的?“

 

“捡的。“黎簇没看他,眼睛还盯着江子算,慢慢把枪收起来,脸上冷冷的。

 

事情发生在电光火石间,角落缩着的大金牙察觉出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小声问道:“吴……吴邪?”话音刚落,被黑瞎子转移过来的枪口又吓得重新闭上了嘴巴。

 

“走。”张起灵说,率先挟着吴邪走出去,胖子骂骂咧咧地紧随其后。黑瞎子摆摆头,示意黎簇带着解雨臣出去,盯着脚下不住挣扎的江子算:“你怎么在这儿?”

 

江子算不说话,只是挣扎。

 

“不说算了,反正结果都一样。”看他不回答,黑瞎子也没多追究,把脚抬起来,端着枪蹲下,握住他的攻上来的两只手用力一掰,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大金牙缩得更紧,江子算青筋爆出,憋在喉咙里闷着痛吼。

 

等到人走远,大金牙才抖抖索索爬过去看江子算,江子算呼吸急促,眼睛闭着,一副很丧气的样子,大金牙想起刚才那一出:“你………刚说,吴邪?”

 

“嗯,吴邪,张起灵带走的那个,是吴邪。”他抬起胳膊遮住眼睛,也不知在想什么。

 

“………他,他和解雨臣搞到一起了?不对,他,他和王胖子和哑巴张不是说是一伙…………“大金牙回过味来,软着脚站起,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开始在房间里搜寻什么东西,他急急忙忙拨开一层又一层残骸和玻璃碎片,终于看到那木雕箱子。木雕箱子半扣着,边角都损得不像样子,大金牙掀翻箱子,下面当然空无一物。

 

大金牙瘫坐在地上,满身尘土,眼镜也布满裂痕歪到一边,气喘吁吁,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翻倒在一旁的桌子旁,一直屏气藏在后面的听奴等到几人脚步声彻底听不到,这才松一口气,慢慢探出头来,把手机递过去,屏幕上显示的是东区警局半个月前发布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看着文文气气,头发有些乱,下巴上冒出一些胡茬子,眼里却炯炯有神,像是直接透过镜头在和人对视。这人穿着皱皱巴巴的囚服。

 

大金牙把手机递还回去,这才不得不信了钱庄被骗抢的事实。吴邪是吴家独孙,解雨臣是北区解家家主,都是身居高位的,这事不简单。然后他想起数月前,新换的东家带着江子算和一众伙计来到他这里。

 

“肉多了难免招苍蝇,“东家摆摆手,让身后的十几个人上前一些:”就你那点安保不顶事,我这边给你多安排了些人,你不用多管,照常做生意就好,他们知道该怎么做。“那十几个人有男有女,训练有素,说是钱庄的安保,平时却不太常在钱庄里呆着,神龙见首不见尾,经常背着东西在镇子里找东西,也不知道究竟在找什么。

 

正想着,听奴又把手机递给他:“是东家找你。“她说。手机上一闪一闪,赫然显示着一个”焦“字。

 


 

张起灵一行人离开钱庄就直接上了改装货车继续西行,这个镇子现在是无论如何住不得。

 

“没想到江子算那小王八蛋也在,真是晦气。”胖子边开车边说,他看了眼后视镜里望着窗外默不作声不知在想什么的吴邪,道:“天真,这可有点蹊跷啊,刚问到点东西,那宝图店那小冷箭放的,胖爷怎么觉着就是有人搁这儿等着咱呢?“

 

“可不是吗,放着各种天价珍品的地方,枪说开就开,我进去的时候也一路连个保镖也没见着,好不容易碰见几个也他妈没个济事的,全死那大金牙边儿上了。“黑瞎子难得没呛声。

 

“有两拨人,“张起灵说:”拿枪的,和不拿枪的。“胖子回想那家主动袭击的店:“嘿,好像是哈,虽然有枪声不过没怎么见着人,就那阴胖爷我的独眼龙后来也没个影子了。”

 

吴邪慢吞吞从衣服兜里掏出那天灯。那天灯当真好东西,哪怕是在现在光线极其昏暗的情况下,竟然隐隐显露出一丝光华。胖子从后视镜瞟一眼就黏上边了,路也不好好看,眼里放着绿光:“哟,这可是个好东西。”

 

解雨臣笑着“哼“一声:”爷的东西分量当然管够,不过这可卖不得,把你那对招子可揣好,你趁乱摸的玩意儿还少么。“ 

 

胖子嘿嘿笑着收回视线。最初的计划其实就是这样的,张起灵吸引火力,王胖子趁乱捞金并打探口风,  解雨臣作为前大客户和吴邪一起正大光明地吸引主事人的视线,黑瞎子清理外围人头,望风顺便确保钱庄附近没有其他人力支援。

 

至于这天灯……

 

张起灵直勾勾盯着这手掌大小的灯看,然后视线上移,吴邪手里举着天灯,没看他,脸上是很平静坦然的表情,他看了一会儿也没吭声,帽子一拉,头靠回座椅靠背上闭目养神。

 

吴邪把灯递向黎簇:“看看,见过吗?有没有什么感想?“

 

黎簇的视线从窗外收回,低头看了灯几秒,又抬头看吴邪,摇头:“不知道,没见过。”吴邪点点头,将天灯收回来:“仔细再好好想想,有什么想起来的,及时告诉我。”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也不知道当时是谁一拳打断了他的鼻梁,还把他绑在箱子里三天三夜不给吃喝。

 

胖子朝右打了一圈方向,从小路拐上大道,瞥一眼副驾驶上默不作声的黎簇:“就是因为你小子,胖爷我在沙子里埋了一天不敢动弹,差点饿瘦我这身神膘,本来想着见你就要打爆你脑袋教你做人的,但这次表现不错,给你个死缓。”胖子说的是刚才他出手护吴邪的事。

 

黎簇面无表情凉凉地回:“脑袋被打爆还哪有命做人。”

 

胖子扯皮的心思又活泛开了,嘿呼着做人不行做鬼也得做讲文明树新风的社会主义好鬼,社会主义接班鬼之类的屁话。

 

黎簇看着窗外,心里乱得很。黑瞎子也是,胖子也是,他不过是开了一枪,一个一个的,都是一副热烈庆祝少年失足的样子。黑瞎子明明有些起疑,却不再向前几天那样为难他。他想起吴邪拿着灯试探他的模样,还有说的那几句话——我等你随时倒戈,到我这边来。言外之意不就是这个意思。

 

温和只是外皮,骨子里是一种极度的自负,还带着黎簇最讨厌的那种洞悉一切的神情。

 

 

宾馆的房间里,汪小媛也是这样的表情,笑着对他说:“我懂。“他以前有些喜欢她这样带着点狡黠的笑意,现在看了只觉得不胜其烦。

 

汪小媛拿出一把小刀和一把袖珍手枪放在他面前:”挑一个,证明你还是忠诚的。“

 

“我什么都没告诉他,这还不足以证明我的立场?“

 

“真相不过一张嘴几句话的功夫,他们也是保险起见。”

 

黎簇没再说话,拿了手枪就往腰里塞。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

 

你懂个锤子,老子自己都还没懂。

 

 

 

夜幕沉沉,天气不好,天空里竟然看不到一点星辰,大漠空寂而辽阔,一阵风吹过扬洒过一阵沙沙的声音,由远及近,如同黑夜中望不到边际的海洋,让人心里也探不到底,那是一种人类在未知的巨大的自然力量面前,本能地对于自身渺小的感知。

 

所以人类不喜欢在黑夜旷寂中自处,想方设法获得在黑暗里长明的电灯,想方设法建起一栋栋灰泥白墙的楼宇,画地为牢,将自己和同类关在一起。

 

人就是这样恐惧着独处和虚无的胆小的生物啊。

 

一路再无话。

 

 

车缓缓停下,黎簇从窗户探头,一个简陋的加油站孤零零伫立在黑暗中,白炽灯明明亮得刺眼,却也没能把四周沉郁的黑暗照亮多少。

 

但足以慰藉他心里突如其来的恐慌。

 

“走,小子,”胖子招呼他:“跟胖爷我搬东西去,年轻人要多勤快,不能懒。”黎簇本来也不想呆着,跟着下去了。后面挤成一排的四个大人,也跟着下车活动筋骨。

 

黑瞎子靠着车厢,悠悠点起一支烟。吴邪寻思着得给天灯找个合适的收纳,走进了后舱。解雨臣惯是个不委屈自己的,这会觉得腰酸背痛就打算躺床上睡一会儿,他活动了一下身上的关节,便信步上前打开后舱门准备进去。

 

后舱门被紧紧拉住定在原地。

 

“借过。” 张起灵抢先一步走进去,然后把舱门关住,咔嚓落锁。

 

解雨臣在原地愣了一会儿,骂了声操,转身离开。黑瞎子还在吐烟,只不过地点换成了驾驶座,他翘着二郎腿,搭在方向盘上,隔着墨镜也不知道在看哪里。

 

解雨臣久违地有些犯烟瘾,走过去敲车门:“欸,烟给我一根。”

 

车窗里砸出一包带着打火机的烟,解雨臣接住,拿出一支走远几步开始抽,看着远处在黑暗中模糊的山峦


紧接着就从车厢里隐约传出类似打斗和吴邪叫骂的声音,那声音很有点意味,饱含着诸如外强中干、色厉内荏等等意思,但很快就被张起灵镇压,车厢里只剩下小狗一样的呜咽。


吴邪受伤之后在队伍里就一直是太上皇待遇,其他人再玩闹也不会在身体力行的事情上为难他,但张起灵这人身居高位活了太久,教育小朋友很有一套,虽然话没多少,但恩威并施玩得很溜,眼下不论吴邪的眼神再如何柔软,他都毫不动摇,只是狠狠捂住吴邪的嘴。


他对吴邪先前的隐瞒和铤而走险非常不满,而这光明磊落的不满中又夹杂着一丝见不得光意味不明的嫉妒,这让他非常不想收敛自己的凶性,他看着吴邪痛苦地眯眼,汗从白皙的额角一直流到下巴流进脖颈,面上死寂如深渊。


吴邪怕死了他这个样子,这是他真正生气的表情,他拼狠拼不过张起灵,所以只好委委屈屈地结构掉自己好不容易修炼成的成熟老练的外壳,化作江南的春雨,柔软讨好地迎合张起灵,试图仅靠自己这点温度平定长年积雪不化的巨峰。


车厢外,黑瞎子坐在驾驶位上,闭着眼嘴里哼着自创小曲儿打着拍子,开始有些迷迷糊糊的睡意。解雨臣还远远地站在附近的小沙丘上,吐着烟望着远处,不知在思考什么人生大事。胖子和黎簇坐在早就搬回来的物资旁边,胖子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胡侃,什么狗男男什么要ji儿不要命小孩子不能学,黎簇听都没听,看着地面上偶尔爬过的蚂蚁一个都不放过统统碾死。

 

长夜还漫漫,今夜却注定是个不眠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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