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梁小狗

无底线的杂食人

一起摇摆

主瓶邪,微all邪

全员在逃通缉犯,大概就是裤腰带挂脑袋上也要谈恋爱/撬墙角的剧情吧,

公路文,架空背景,放心或许有些丧但不虐,OOC慎入

希望能写成一个系列吧,逃亡日常什么的,单独看或者连着看都行的那种。

 

 

   “妈的!吴邪中弹了!枪给我!”


     有人怒吼着、子弹嗖嗖打碎玻璃,肉体碰撞和骨头碎裂的闷响……一切令人心惊肉跳的声音都突然模糊远去,像是千里之外的靡靡梵音。

 

     吴邪感到一阵晕眩,还来不及感受腹部的剧痛,眼前已是天地倒转。他脸磕在布满粗粝沙石,被晒得滚烫的柏油路上,最后目之所及,是遥挂中天的白焰烈日,和神勇无双的踏火麒麟。

 


     还是沙子,到处都是海一样望不到边际的沙子,一条绵长的黑色的泊油路穿过其中,巨蛇一般,在太阳的烤灼下泛着晶莹的黑色。方圆几十里杳无人迹,只有一个加油站孤零零站在那里,像是个甲壳虫漂浮在海面上,随时会被雪白的海浪吞掉。不怕热的沙蜥定在路边的石头上,抬着一只爪子,闭目养神,久伫不动。一阵热浪滚滚袭来,它蓦地睁眼,嗖地窜回沙堆里不见踪影。

 

      一辆灰色的全封闭箱式货车缓缓驶来,压碎路边的石块,颠簸了几下,停在距离加油站几百米远的地方。车上下来一个裹着军绿色外套的人缓缓向加油站走去,看不清面孔,身形极其瘦小,像是个女人。

 

      黑瞎子熄了火,又点着了烟,猛吸一口再缓缓吐出,放松地靠在驾驶座上,伸出两条裹着黑色马靴的长腿搭上方向盘,晃荡起来,靴子上的铆钉一下一下磕在车窗玻璃上。“我们是一堆青椒炒饭,青椒炒饭特别香,你知道吗………”黑瞎子就着自己的拍子哼起引以为傲的自创歌曲。 

 

     吴邪抱着胳膊坐在后座,被吵得心烦意乱,一路上这调听得他想杀人,但实在懒得出声制止,便抓起藏蓝色的外套堪堪披着就开门下车。不是什么好调,他心想。从裤兜摸了根幸存的烟叼在嘴上,却怎么也找不到打火机。他走到车头,背靠着驾驶舱门,右手举起伸到窗口,敲了敲黑瞎子的靴面。

 

“火机用一下。“吴邪嘴里叼着烟,吐字含混不清。

 

     晃悠的脚停住,黑瞎子看着又细又长的白色胳膊和茶色发顶,缓缓吐出一口烟:“我用的是火柴,最后一根了,瞎子家也没余粮。“

 

    吴邪“啧“一声:”少特么废话,你刚就在老子眼皮子底下‘啪唧‘点的火,你觉得我是瞎了还是聋了。“说着又对着靴子敲了几下,力道比刚才大不少,带着些威胁的味道。

 

     黑瞎子被他的用词逗笑,嘿嘿几声:“小三爷真是耳聪目明,给火可以,但哑巴的鼻子也不是摆设。”

 

     吴邪为姓汪的吸了太多蛇毒,鼻腔黏膜脆得像薯片,而且现在身负枪伤,张起灵对他的坏习惯看得很紧。“呵呵,”吴邪道:“少废话,你自个儿怂别扯我。”他的右手举得有些酸:“快点儿,你到底给不给?”

 

     吴邪烟瘾极重,十年前刚进号子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在烟被强力管制的地方,哑巴张当初就用了两包烟就把人拐得“小哥、小哥”地前后跟着跑。虽然现在吴邪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愣头青,但在这上面依旧没什么自制力。

 

      黑瞎子看着吴邪头顶的发旋儿,心说这黑脸有人上赶着当,自己偶尔扮个白脸又何乐不为,盘算几秒,然后从嘴里取下燃得正旺的烟:“给给给,毕竟宝贝徒弟,哑巴狠得下心,为师哪狠得下心啊?“他拿着烟从窗口伸下去停在吴邪面前。有些高,吴邪不得不踮起脚,伸着脖颈,叼着烟去够那点火星,有些像顶球的海狮。

 

     “你这脖子长得,像个女人。”黑瞎子冷不丁冒出一句。真是好看,黑瞎子一只手稍微比划了下。就是太细了,一用力就能拧断。

 

      吴邪露出来的后脖子凉凉的,心说这人果真是个荤素不计的,白他一眼,又看着张起灵离开的地方,缓缓吐出一口烟:“操,老子鸡皮疙瘩起一身,别他妈说骚话了行么。”第一次见他就是这样,后来暴动的时候被人砸得满脸血还是这样,就没见过他有个正型的时候。

 

     黑瞎子又颠颠儿地笑起来,前仰后合,忍不住去揉他的头发,吴邪飞快躲开:“你他妈正常点。“他又伸手:“包给我。”

 

     瞎子瞥了眼仪表盘上鲜红的数字钟,心下了然,把包递给他,心底掠过一丝不爽,随即又挂起笑脸:“有的狗喂不熟,小心又被咬一手血。”

 

      吴邪没理他,叼着烟从包里翻出一把枪和一盒青椒肉丝,枪塞进后裤腰,然后向紧闭的后舱走去,几下卸掉保险栓,打开舱门。舱里的加湿器还开着,解雨臣躺在旁边的弹簧床上,还在昏迷中,从头到脚绑满绷带,挂着简陋的点滴。吴邪把烟掐灭扔到外头,几步踏进车厢,检查了一下点滴的速度和舱内温度,然后从床底拉出一个很长的箱子。

 

    箱子里是个被铁链捆得动弹不得、已经失去意识的青年,穿着破烂肮脏的警服。

 

      黎簇数不清自己一路上昏迷了几次,身上早就没了知觉。在全封闭的空间里,又黑又热又闷,偶尔颠簸一下还被磕得晕头转向,脑子里突突地阵痛。我真的要死了,他每次昏迷之前都这么想,操他妈的亡命徒,都他妈该下地狱,尤其是那个吴邪。

 

“捆起来吧,嘴封上塞箱子里,关几天就老实了。“那人捂着伤口都奄奄一息了,还这么狠。

 

     恍惚间他又回到那天的烈日下,痞笑的墨镜男几下卸掉他的胳膊腿,他忍不住哀嚎一声跪在地上,另一个面如寒霜的男人提着刀走来:“你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那人开口,声音竟比眼神还要冰冷,像千百年的寒潭深渊。

 

      你懂个屁!他痛得生理泪水泛滥,心里慌得一批,嘴上却还记得挑衅:“你们是贼,老子是警察,弄死你们天经地……”话还没说完,下巴也被卸掉,他被猛踹一记,头被紧紧踩在地上,脸磨得生疼。他睁开眼,眼前是吴邪的手。吴邪就仰躺在他不远处,身下晕开一片血。那只手修长却不细腻,虎口和中指都长了茧——长期握枪和握笔的结果。

 

      是了,他想起来,吴邪在牢里负责图书管理,经常被典狱长叫去记录档案。皱皱巴巴的破囚服,金丝边眼镜,手里转个不停的钢笔,满是轻蔑的眼睛。

 

      然后那手动了动,吴邪转过头,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只有嘴一张一合:“你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怕个蛋,代价早就已经付了。

 

      一阵带着血腥味的气流拂面。黎簇的眼皮子动了动,微微睁开,却对不上焦,脑子还懵着,本能地大口呼吸起来,眼前出现模模糊糊的影子。

 

      这副惨样。吴邪恶劣地笑笑,拍拍黎簇的脸:“起来,吃饭了。”他把青椒炒饭的密封盖撕掉,放在黎簇的眼前,黎簇看不清是什么,只闻到阵阵香味涌来,肚子里的求生欲在复苏。

 

      看他半天没动静,吴邪“啧“一声,忍着腰腹的疼痛把人慢慢扶起来坐正,手伸到加湿器上停一会,然后用带着水汽的手去拍黎簇的脸:“黎簇,醒醒。”这点水汽在沙漠这样燥热的环境里是救命的,黎簇本能地留恋那只手,甚至忍不住蹭一蹭。吴邪想起自己以前在家养的西藏獚,也是困得都迷迷糊糊也要蹭他。

 

      可惜。

 

     “吴邪。”有人叫他名字。

 

      吴邪抬头,是张起灵,他已经恢复了正常的体型,一手提着箱水,一手拿着军绿色外套。

 

      “小哥你回来啦,”吴邪有些悬着的心瞬间放下,站起身想要接过那箱水:“情况怎么样?”张起灵没把水给他,直接踏进车厢,把水放在角落:“通缉令已经发到西区,越狱、袭警、绑架、杀人、盗窃。”后面几个说的是他们新增的罪名。

 

      吴邪皱起眉头:“哪个孙子偷了?我们明明是抢。“他重新坐下,手习惯性摸向裤兜找烟。张起灵盯着他那只手:”而且持有枪械,危险性高,见到可以直接击毙。“

 

      吴邪听着那声“击毙”心头有点发颤,心说你当年拿烟泡我的时候倒也没多干涉,男人都是翻脸如翻书,干咳一声手放到兜里不敢再动。张起灵又道:“通缉了五个人。“

 

   “哟,那死胖子有两手,”黑瞎子也下车凑热闹,吊儿郎当地走过来,扶着舱门:“抢了警车还能脱身,我小看他了。”瞎子和胖子都是嘴皮的主儿,号子里的时候就有些不对付。

 

      吴邪笑道:“胖子那人看着不靠谱,但是运气好,心细。“黑瞎子看他有些振作起来,到嘴边的几句风凉话又咽了回去。

 

    黎簇在几个人的对话声中醒过神来,动了动,被勒住的地方顶疼,他痛苦地哼哼几声。哼完就觉得不对劲了,三个人听到动静都同时看向他,黎簇这才发现眼前的场景有多么不妙。

 

  “哟,储备粮醒了。”黑瞎子咧着嘴,露出闪着寒芒的白牙。张起灵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已经没有生命的死物。

 

    麻痹这是天要亡我,刚苏醒的黎簇后脊一凉,汗毛直立。

 

    吴邪蹲下来,一把撕掉封在他嘴上的胶带纸,拿起青椒炒饭在他眼前晃晃:“喏,吃饭。”黎簇舔了舔嘴唇上被撕出的血,紧紧靠在墙上,一脸戒备和敌意:“少来……咳”许久不说话,刚俩字就破音,有点尴尬,他努力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少来这套,邪不压正,天网恢恢,你们快束手就擒。“说完就有些懊恼,他在警校学习的时候最嗤之以鼻的就是这些个义正言辞的空话,谁知道风水轮流转,今天他黎簇竟然给别人进行普法教育。

 

     多么热血而傻逼的台词。吴邪被黎簇感动到了,抓起一点饭放在手心,露出微笑:“废话少说,你不吃老子可以喂你啊,来,张嘴吃饭,啊——“

 

     黎簇怒道:“你他妈洗手没!”随即觉得有点不太对,又喊道:“你他妈把我当狗吗?”

 

     黑瞎子在一旁凉凉地说:“当狗又怎样,能活下来你已经很走运了,小子,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吴邪叹口气:“跟你说实话,这是我们最后一盒正经饭了,没勺子,我们这两天都是这么吃的,你也多担待,就这么将就吧。”说着又把手往黎簇嘴边凑。

 

    神经病,都是喜欢虐待人的神经病。

 

     看着伸到自己面前泛着阵阵香味的手,黎簇犹豫了一下,似是妥协,低下头慢慢凑近,舔了一下饭粒上的香油。然后突然张开嘴狠狠咬住他的手掌,血腥味从齿间渗出。

 

    只一瞬间的事,张起灵“咔“地一声卸掉他的下巴,然后把他推到墙上,两根奇长的手指死死卡在他的咽喉上,眼珠子都被掐得快要从眼眶中脱出,只肖再那么一点力,黎簇的头颈立刻就能错位。

 

    张起灵冷声道:“他不能留。“说给吴邪听的,这是第二次。

 

     吴邪甩了甩手上的饭粒和血珠子:“汪家看重他,他一定和古潼京有关联,操,真他妈是狗啊,这牙口真利。“他抬头看向脸上憋得紫红,双眼开始隐隐翻白的黎簇,想了想,还是说:”留着吧,杀了他以后可能会很麻烦,实在不行等找到古潼京再杀也不迟。“

 

    张起灵没动作,黑瞎子笑嘻嘻走过去拍拍张起灵的肩:“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哑巴,你跟一小孩儿较什么劲?”

 

    吴邪还在看着他,张起灵松开手,任由黎簇倒在地上。“在牢里的时候,你就很护着他。“没头没脑的一句。

 

    张起灵从不说废话,吴邪皱了皱眉,一时没明白是什么意思,隐隐觉得张起灵有些不大对劲,似乎是不赞同他的决定,于是解释道:“他是个彻彻底底的外姓人,什么都不知道,却被调进了‘青铜‘,“吴邪弯腰拽着黎簇的额发让他抬起头,检查黎簇脖子上被捏出来的淤青:”还一上来就负责给我送饭,我总觉得这事儿没这么简单。“

 

    张起灵没说话,摇摇头,走出后舱。

 

    吴邪蹲下,看着黎簇的眼睛,指指还躺在床上的解雨臣:”上次就是因为你,我的朋友受了很严重的伤,另一个朋友为了吸引火力跑开了,现在还生死未卜。这种事情在我这里是不可容忍的,我留你到现在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他们在你身上留了东西,这个信息对我来说的确很重要,但是如果获知它的成本太高,那舍掉也无所谓。“

 

“ 是我把你绑走的没错,但是让你接近我的那些人,你就没怀疑过他们的居心吗?我现在可以给你饭吃,甚至不再绑着你,不过前提是你得乖乖听话,才能活得久一点。当然,如果你非要作对到底,我也没办法,但我保证你一定会后悔、痛不欲生。别再试探我的底线,我的脾气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好了。“吴邪重新拿起饭盒放在黎簇面前:”怎么样,这饭,你吃是不吃?”

 

     再说不吃就真的要歇菜了。黎簇摸着自己的脖子慢慢顺过气来:“吃。”他咽了口唾沫,喉咙疼得不行:“你把我松开,我自己吃,不劳烦几位老板。”

 

    吴邪点点头,把他的手从铁链里解放出来。黎簇摸着自己酸痛的手腕,又动了动脚:“腿呢?”

 

  “看你表现。”

 

  “那我想撒尿怎么办?”

 

  “那就表现乖一点。”

 

     操。

 

 

      太阳终于慢悠悠向西边的地平线移动,地面开始降温。影子拉长,残阳把云都染成红的紫的,天色很快昏暗下来,白天像是燃烧起来的大漠竟然看着无比萧索。吴邪走到沙丘上盯着快要消失的夕阳发呆,眼里有些发酸出水。一只手遮住他的视线,他回头,是张起灵。

 

      张起灵的眼睛是很少见的纯黑色,即使在阳光的照射下也深不见底,他的嘴角线条有些锋利,面无表情的时候就会微微向下弯,看着很不好接近的样子,而且话又少,就那么看你一眼,你就会觉得这人不是个善茬。

 

     杀气重。是吴邪第从狱友嘴里听到关于他的第一个形容词。他被单独关在一个守卫森严的房间里“重点照看“,即使是他出来放风的时间,也从没见过。‘青铜’里关的都是些凶穷极恶的罪犯,却都很怕他。吴邪第一次去给他送饭,紧张得很,只敢把饭从下面的开口放进去。

 

   “今天王八邱他们闹事,馒头都糟蹋完了,我只能给你多打点面条。“

    “谢谢。“

 

     他突然觉得这个人很可怜。

 

     两人都没说话,一阵长久的沉默,最后还是吴邪开口:“小哥,你信我。”

 

     张起灵摇头,他先前不是这个意思:“黎簇在强压下行为不受控制,有极强的逆反心理和自毁倾向,如果遇到事情会很麻烦。”

 

      三十五个字,吴邪暗暗感叹,点头道:“我知道,二叔那边的资料上说他从小爹不疼娘不爱的,尤其跟他那个条子老爸关系不好,虽然自己也走了这条路,但是并没有很强的规则意识和普世正义感,“吴邪想起黎簇那句邪不压正,觉得有些好笑:”我觉得如果引导得当,他会有大用处。“

 

      张起灵点点头,吴邪又问:“明天咱们就到镇子上了,你说胖子他……会不会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会。“

 

   “我也觉得会。“

 

     夜风夹杂着沙粒袭来,迷了吴邪的眼睛。吴邪难受地“嗷“一声,张起灵双手扶住他的脸侧,轻轻拉开他的眼皮,吹了几下,吴邪用力眨了眨眼,泪水涌上来,眼眶红红的。

 

     张起灵用手指蹭了蹭他的脸颊,然后上前带有安抚意味地吻在他的额头上。两人没再说话,默默依偎在一起。

 

 

 

   “咳咳……”正在后座狼吞虎咽的黎簇被狠狠呛着了,青椒差点没从鼻孔喷出来,他咳得惊天动地,断断续续地惊叹:“卧槽他俩是那种关系啊!”

 

      黑瞎子回头,一脸‘你真是没见过世面‘的表情:“他俩在号子里就搞上了,你不是天天盯着吴邪么?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儿?”

 

     黎簇扶着喉咙:“卧槽我就说吴邪怎么每次去给他送饭都呆那么久,卧槽他俩不会是在我眼皮子底下搞起来了吧。”

 

     黑瞎子笑了几声,听不出是个什么意思,用枪指了指黎簇:“你他妈吃完没,这都第几盒了,你是猪吗?“

 

     黎簇抱着饭盒往后躲了躲,生怕被抢过去:“老子还在长身体,三天都没吃了,这是正常表现,“他又吃了几口饭,细细回想在监狱里的各种事情,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心里通透起来,眼睛骨碌一转:

 

    ”黑爷,怎么着,你也想吃饭?“

 

      黑瞎子回头定定地看着他,忽而嘴角咧开一个巨大的弧度,右半边脸藏在阴影里:“饭能救命,你说我想不想吃?”

 

      黎簇和他对视,舔了舔嘴唇和牙齿,好像上面还沾着什么世间珍馐,眼里泛着幽幽的绿光:“张爷的那份看着挺香,不过可不容易吃到嘴啊。”

 

      黑瞎子回过头不再看他,按下喇叭,车鸣声在沙海中回荡,远处沙丘上站着的两个人开始向车这边走来,他启动引擎,轰鸣伴随着整个车身的颤动响起。

 

    “来日方长。”他说。



       张起灵得看着黎簇所以上了后座,吴邪坐在副驾驶,刚上车就听见这句来日方长。


    “什么来日方长?”吴邪边系安全带边问。

     

    “青椒炒饭,”黑瞎子笑嘻嘻地说:“我找的南区的一个师傅做的青椒炒饭,不仅味道好,保质期还长达二十年。”

 

   “操,这还是人吃的饭么?这他妈是耗子药吧。”

 

      黑瞎子从后视镜看一眼张起灵,呵呵一笑:“谁说不是呢?” 说着点开了车载收音机。

 

    “各位听众晚上好,现在是北区时间二十点二十分,节目已经接近尾声,最后,让我们一起欣赏这位来自北区的王先生为他的朋友们点的歌曲,祝您天天都有好心情。”

震耳欲聋的摇滚响彻天际:

 

给我你的手和你的腰肢

让我们融化在这节奏里

不要在意昨日的忧伤片段

不要理会那些未曾兑现的承诺

让我们一起摇摆一起摇摆

忘记所有伤痛来一起摇摆

明天会发生什么谁能知道

所以此刻让我们尽情地一起摇摆

昨日的欢愉成明天的惆怅

不如此刻让我们尽情地一起摇摆

 

不要再期盼不会回来的人

不要再等待无法实现的事情

回想那所有的漫漫长夜

你是否领悟默默流入心底的泪水

让我们一起摇摆一起摇摆

忘记所有伤痛来一起摇摆

明天会发生什么谁能知道

所以此刻让我们尽情地一起摇摆

 

   “让我们一起一起一起一起摇摇摇摇摇摇摇摇摇摇摆摆摆摆摆摆摆摆摆摆摆摆摆摆摆…….”

 

 

 “操他娘的这什么破玩意儿!还卡带呢!“一声怒吼传来。

  “砰——!砰——!“

   两声枪响,一切归于平静。

 

 

   货车黑暗的后舱中,解雨臣在枪响中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意识还有些不清,心中本能地浮现出第一个念头:

 

  “操,爷好饿,想吃饭。“

 

 

———————————————————————

感觉原著中有些设定反过来玩也很有意思,比如吴邪和汪家对于黎簇的立场,这样对比更能体现我邪帝的人格魅力(滚

P.S 小花正式出场大概会在下章吧


评论(53)

热度(1361)

  1. 共5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